
上黨梆子名劇名段聯唱

盛舒揚、王柔桑表演越劇《梁祝》
《戲聚長治·唱響盛世——非常梨園直播周》結束好久了。
1.75億人次。
沒想到,我的家鄉會被這么多人次看見。
長治,冬有雪夏無扇,在上黨盆地中,悄悄地與天為黨。離它越遠,越有感覺,就像李敬澤先生在《文學館之夜》中談到的:“飛出去了,走出去了,到最后你發現你有個心病,這個心病叫故鄉。我們從故鄉出發,走向廣大的世界,同時也需要不斷地尋找故鄉,回到故鄉。”
左邊是長治,右邊是戲曲,它們“左右逢源”,結合在一起,結得張燈結彩,結得轟轟烈烈,結得萬眾矚目。
而我,作為白燕升團隊的長治人,深藏著巨大的喜悅回鄉,在長治濕地的蒹葭蒼亭臺榭天鵝鳴鴛鴦戲中,用7天的時間,見證著、欣悅著、感動著、懷戀著。傾一滴淚,都是濁漳河的萬古流淌,唱一句戲,都是太行山的亙古回響。
我見到了,見到了白燕升的傾情傾力傾身付出,累了,沙發上閉一下眼;病了,把藥當成飯;困了,也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,從住處到劇場,那條綠意環繞的長道上,徘徊著他滄桑亦重負的身影。不能容忍一點點瑕疵,不能容忍一丁點的不完美,火了,就暴跳如火龍,節目完美呈現了,就笑得像森林中的一竿修竹。團隊里的人每個人都在全力以赴,吃不上飯睡不了覺,日日把自己弄成陀螺,只是為了一份直播中的相對完美,只是為了一份責任,只是為了傳播他們都愛著的戲曲。
我見到了,見到了故鄉人的熱情周到,一件“戲聚長治”的文化衫,罩住了他們的全力以赴,他們傾情傾城傾所有的熱愛,接納戲曲,接納觀眾,接納游客,接住那些落地的文化姿容。他們用所有的心力上演一出傾城之戀。我驕傲,這才是長治人該有的樣子,笑容點亮心燈,且永不會熄滅。
我見過了,那些美景鋪天蓋地向四周泛出漣漪,那還是我熟悉的故鄉嗎?一草,一木,一寺,一溪,一泓彎月,一捧心字險峰,都在吟唱中展現,為什么那么多人眼含著淚水?艾青早為他們寫過腳本。
我見過了,見過了潞酒芬芳、黎侯虎威武、長治堆錦繁復、紅綠彩瓷器絢麗……雖是“故人”來,猶如初相識,各有各的“姿色”,色不迷人人自迷。
我見過了各地的小吃,舌尖上的長治散發出糧食的清香。我見到了各縣區人盯著直播屏幕,討論自己家鄉的小吃終于沒有被落下,在搖臂的辛勤下,送到了千家萬戶,他們討論著討論著就笑了,純粹而自傲。古潞州的風物,以這種方式,沉淀了酒香,氤氳了文化的濃香,品一口,都是幾千年的醉,醉過了晨,醉過了昏,醉過了河山,醉滿了長治人的眼前心上。
我更見過戲曲的魅力,戲之美,戲之魅,戲之媚,借著唱念做打,借著全國大梨園的百花爭勝,亮閃閃地唱演在長治的肌膚紋理中。那些角兒,披一身錦繡霞光而來,他們應白燕升的九皋之鳴,來赴長治的千年之約,把戲曲的底蘊留下,把長治人的熱情帶走。
火熱的夏,涼爽的風,高山大河的熱情,當長治以戲曲的方式打開,億萬雙目光投過來,物理反應疊加化學反應,奇妙的“磁場”便運轉起來,白燕升托出一封情真意切的感謝信,長治的新謀劃正走在長遠且堅定的路上,戲迷的呼應點燃了燦爛的星空,現場觀演的觀眾驕傲得像山間的風。
有人說:中國戲曲進入白燕升團隊時代。他搖頭,未語。我分明看見,各色各劇各角各地匯聚的萬千風情,而他,只是想把戲的好,推介給所有人知道 ,哪怕身單,哪怕力薄,哪怕傾盡此生所有,卻不能吹滅別人的燈。
戲曲的好,只有“入山”者,才可得其妙;深入者,都不會離開;那些厭惡者,永不會看見眾妙之門。
很慶幸,傳播戲曲的路上,有我的故鄉,我的故鄉以戲曲的方式打開時,竟如此絢爛,就像宇宙里的星河。
你看見了嗎?我的長治,綻開絕美笑靨,傾倒眾生。
你還不來嗎?
我在高山大河間等你,我在水窮云起處等你,愿你踏祥云而來。(王芳)